还记得1951年5月的雷霆悲叹吗:
电影《武训传》的出现,特别是对于武训和电影《武训传》的歌颂竟至于到了如此之多,说明我国文化界的思想混乱达到了何等的程度!在许多作者看来,历史的发展不是以新事物代替旧事物,而是以种种努力去保持旧事物使它得免于死亡……
从去年的《X军明日到达》到今年的《生万物》,某些人你自己“不认为有什么大问题”,这可以呀,观点自由,求同存异,但是,将“官方审核通过”作为“电影不能被批”的理由、将“央视的把关水平、有关部门的审批”作为“电视剧没毛病”的支撑,这实在不是共产党人的作风。
典型一览无余的唯上主义、唯权主义、唯精英主义。
敢问那些年反胃反智的“抗日神剧”,是不是广电口的领导“过审”的?
敢问那些年反华反人类的“毒教材”,是不是教育口的领导“过审”的?
敢问那些年反动反共的“右翼报纸杂志刊物”,是不是宣传口的领导“过审”的?
那些带菌的洗脑包,哪一个大行其道之时不是顶着“官方”的支持名头?
且到头来,广电口、教育口、宣传口这么多年落马清算的还少吗?
更不用说,除了人员落马,几十年来官方上架推动、多年后又悄无声息下架的影视剧品,更是多如牛毛了吧?
毒物顺利过审流入市场,又多年后不得不倒查权力系统反纠内鬼,如此循环反复,本质是一种政治资源浪费。
而之所以会造成如此严重的浪费、频频消耗群众与文艺市场的情绪信心(乃至损戕权力部门的公信力),根本缘由恰恰就是在于摒弃群众路线、让文艺战线缺失群众监督,总是钟爱以“过审”、“相信领导的判断力”为由堵住讨论者的嘴巴,这与1945年竭力维护方先觉投降行径的蒋介石向王昆仑破防咆哮“不许你说话!不许你说话!不许你说话!”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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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1949年在《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中有言:
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
不至十年,1958年4月30日,毛主席来到广州棠下农业合作社视察,又发出一句振聋发聩的教诲:
有事多和群众商量,把生产搞好。
回到文艺战线当前群魔乱舞的生态,脱离群众的后果就是要么无病呻吟矫揉造作的滥情片,要么夹带私货渗透认知的“蓝调片”,怪像背后正是所谓曲高和寡的精英主义创作思路作祟。
完了推向市场臭大街之后,再如冯裤子那般反过头来怪罪“观众是垃圾”?
如若每每牵入群众观点和视角用以正位导向,至于那么多引发民怨沸腾的“文艺作品”登上舞台吗?
当年“电影下乡”时期人民公社的电影放映员,从选片到排期都会征集意见和要求,比如据河南省西峡县蛇尾公社(今双龙镇政府)电影放映队的老放映员岳明义回忆:
那时候都是老式机器,银幕也是小银幕,但是群众都爱看,场场爆满,让我感到了这份工作的荣耀和成就。在影片选择上,会充分考虑农村实际,每场电影结束后都会征求群众意见,挑选一些经典红色影片和农村题材影片。
从1949年至1959年,短短十年全国农村电影放映队从无到有发展到一万多个,电影放映队进入农村开始建立城乡放映网。
到60年代,根据群众意见、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群众的反馈,又在方言地区推广配音解说及涂磁录音民族语、地方语的译制工作,大力促使老、少、边、穷地区群众看到、看懂电影。
1962年11月12日至22日,文化部曾在武汉召开全国电影发行放映会议,这次会议邀请了基层党员和群众代表,在总结1962年工作的基础上,讨论了关于改进电影发行放映业务管理体制的试行方案与1963年全国电影发行放映工作的方针任务和主要措施,并根据党的八届十中全会的精神,讨论了关于加强农村电影发行放映工作的问题。
此外,对调整电影放映网、培训发行放映队伍、制订放映技术人员等级标准的问题也交换了意见,充分尊重观众的想法。
不让人说话,拿权力压制人,这是国民党蒋氏的作风,如鲁迅先生曾愤慨痛斥:
他们的嘴就是法律,无理可说!……一切刊物,除胡说八道的官办东西和帮闲凑趣的‘文学’杂志而外,较好(的)都要压迫得奄奄无生气的!
实在不知道胡姓前主编从哪里学来的如此遗风,用毛主席1962年在七千人大会上的讲话便是:
现在有些同志,很怕群众开展讨论,怕他们提出同领导机关、领导者意见不同的意见。一讨论问题,就压抑群众的积极性,不许人家讲话。这种态度非常恶劣。
民主集中制是上了我们的党章的,上了我们的宪法的,他们就是不实行。
同志们,我们是干革命的,如果真正犯了错误,这种错误是不利于党的事业,不利于人民的事业的,就应当征求人民群众和同志们的意见,并且自己作检讨。
这种检讨,有的时候,要有若干次。一次不行,大家不满意,再来第二次;还不满意,再来第三次;一直到大家没有意见了,才不再作检讨。
我提醒一下某些人,近期党内刚刚分发了一篇社论:《年轻干部要珍惜“棱角”》。
在此摘录一段:
现实中,有些年轻干部世故圆滑,既不懂行也不学习、既不表态也没想法,习惯随波逐流、当老好人,一副‘小油条’的做派。
做有‘棱角’的干部,就要有所坚持,不跟着错。
当规则被曲解、制度被滥用时,敢踩刹车、亮红灯,用清醒的判断守护原则的底线,不让‘奉命行事’成为纵容错误的借口;不追着跑,不把晋升速度当坐标,不以权力大小论成败,沉下心下真功夫、干真业绩;敢对着干,不因‘可能得罪人’而沉默,看到群众利益受损时敢发声,遇到决策跑偏时敢提醒,在该碰真较硬的时刻亮剑,在该挺身而出的地方担当。
这些看似不合时宜的‘棱角’,是敢闯敢试的锐气、坚守原则的正气、不改初心的底气。
当然了,某些人如果说“我又不是年轻干部!我是已经退休了的封建老登!”
……那行,那我倒也无话可说。
可是即便如此,那就更说明《年轻干部要珍惜“棱角”》这篇社论来的多么及时,它提倡之精神所对冲的,正是你这种老登!
1864年4月1日,马克思的女儿劳拉向他提了一个问题:
你最喜爱的座右铭是什么?
马克思并未思索,快然答道:
怀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