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的一个曾经的死对头最近突然向我敞开了心扉。以前我和他之间经常私信进行较量,所以早就是时跨六年的老熟人了。
早在六年前,他曾经因为追求一个女网特写手而被那个女网特的师傅所呵斥,他因不满而向我说了许多那个女网特师傅的腌臜事,这从侧面为我提供了弹药,所以我还曾和他保持过一段短暂的友好关系。
后来,他又恢复了本性,和我在网上缠斗了很久。据他自己说,他追到了那个女网特,在那个女网特的教唆下,他又成了一个信仰普世价值的网特写手。
六年间,他的头条昵称改了十多次,主页也删空过多少次,但是由于我早就把他的号收藏了,所以尽管他经常转换身份,但他的主号一直在使用,我还是能捕捉到他的活动轨迹。六年间,他从岳黑秦粉,转换成西方价值观的拥趸,疫情其间,他又成了方方的拥趸,随后再转换成中医黑,莫言粉,最终成了专业的司马黑。其角色如走马灯般的转换,但是百变不离其宗,就是以打压中国舆论场正能量人员为己任,争夺舆论场话语权。
由于他并不太擅长写文章,写了几篇文章还被我驳得臭不可闻,所以他主要活跃在别人文章的评论区,我的文章的评论区下经常有他的身影。
此人大概在半年前突然噤声,我的文章评论区里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我曾经很好奇的到他主页去看,结果他的主页始终也没有更新,对此我也没有在意,因为这种情况太常见了。
然而就在我把他淡忘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在私信里呼喊我,说有事想和我聊。
【注:由于此人与其他黑子不同,他的作派很文雅,尽管我和他的辩论很激烈,但也从来没有超越文明辩论的底线,因此我和他互相都没有拉黑过。】
我看到私信后,问他什么事?是不是还想和我辩论?大概时间过了半晌,他才回信。他说:
“有些话憋在心里不敢讲,这个感受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到的,我一直在心里憋着,就要憋出精神病了。如今我决定断绝与网络上的一切联系,这两天我已拿到出国签证,将来和以前的一切都要告别了,所以临走时我想把一些事情向您告知一下,这样临行前我的心情会少些沉重,虽然你我网上鏖斗了许多年,我对您还是很敬佩的,在我的心里您的地位很高,虽然不清楚您的年纪,可我觉得您像个大姐姐,我和您辩论时也是这样想的。然而身不由己,我当时又不得不说些违心话,所以之前有所得罪过之处请您别再往心里去,多多原谅。”
我对他说:
“你我是理念之争,虽然你所说所讲都是逆中华民族的立场,虽然我也经常痛斥你,但是争辩只限于讲道理层面,互相谁都说服不了谁,虽然其中你明显是在强词夺理,不过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你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作派很文雅,即使没理辩三分,也没有达到歇斯底里,出口不逊的程度。所以和他们比,我还是高看你一眼的。”
他和我说了一些感激的话,然后他对我说:
“其实您的话我早就听进去了,可我已经深陷泥潭里不能自拔,只能说些违心话。今天找您就是想在临走时把我的一些背景和您说一下,让您知道其中的一些内幕,这也是我对咱们国家亏欠的补偿。不过我有一个非份的要求,那就是您不要公开我的昵称,在我走之前,您不能公开这个秘密。我想您能做到。”
我安慰他说:
“有话你尽管说吧,我在网上的为人你也清楚,我不会辜负信任我的人的。”他说:“我相信和敬重您,所以才会和您敞开心扉,我知道您会很需要知道这里的一些内幕情况,我就把这些情况提供给您,您不要打断我的思路,我会像竹筒倒豆一样一股脑的说,您听就行了。”
我答应他:“那你就说吧。”
这个网民开始了他的叙述:
“2003年2、3月份(抱歉我确实记不清楚了)我偶尔登陆了一个论坛“凯迪论坛”,当时我以岛屿人的网名发表了一篇叫《东京的地铁》,因我曾经在日本打工一年对日本的某些事物印象较好,于是就顺笔写了下来,无非是说日本环境很好,景色宜人。不料这个帖子在凯迪论坛引起了小小轰动,跟贴人数多达2000多人,我十分奇怪,怎么这个论坛对日本的好感那么大呢?后来我又发表了几篇描写日本风俗的文章,博得了广泛的好评,正当我高兴的时候,一名责任编辑将我请进一个吧,这个吧叫《清风杂谈》,他告诉我,这里是凯迪读者汇集的地方,他邀请我和大家谈谈,当时我没当回事,也就答应了。
由于我几乎天天上网,逐渐和大家孰悉起来,这里的人聊天的时候,有很多人对日本文化抱有莫大的好感,我也跟着附和。过了大约半年,那时侯天气已经略感凉爽, 群里的常客鱼刺忽然问我:你想不想参与我们的论坛筹划?我说可以。鱼刺说:你这个人说话有水平,文笔也不错,帮我们写文章吧,我们给你收入。当时我想收入肯定是假的,但可以参与也不错啊,于是答应了。鱼刺说我们凯迪论坛本来是宣扬民主思想的,你对哪个话题感兴趣可以说, 我们引你进一个版块。当时,我朋友来电话邀请我出去,我就匆忙下线了。后来的几天一直忙于工作,竟然破天荒的没有上网,事情也就搁下了。
大约一周后我上了QQ群,当时鱼刺也在,他看到我感到很惊喜,态度让我受宠 若惊。鱼刺问我你对什么有研究,对中国文化?或者美国政治?我说我只去过日本一年,没什么别的研究。鱼刺让我继续写关于日本的东西,我爽快的答应了他,在论坛里,我看到了一个怪现象,许多人在攻击一个帖主,他们如果辩论不过帖主
时,便转移话题,或蛮不讲理。帖主气疯了,以为那么多人口径一致的攻击他是不可思议的。我却哈哈大笑,因为我知道其实就我是一个人,我们这里的人也全都是分身高手,至少有一半是吧,其中大南洋、轮胎、无名氏三个人手段最高,被称为三大高手,但时间一长,他们都知道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我渐渐被大家高看了,过了一个月我收到了一笔钱,是1120元。有人来电话说是酬劳,又说一天出勤费是20元,我上次出勤20天,应该是400,因为我打的字数多,所以给1000元整。我问这钱是怎么核算的,对方不说,还禁止我和群里的人提,只说你拿着就好了,不要声张。我也知道大家都有收入,于是更加卖命的干了起来,第二个月我挣了1500多。回想上个月,总觉得付出的辛苦和收入差不多,于是就欣然收下了。就这样我不明不白地拿了一年多的工资,由于我从不询问这个帮的目的,只是一味攻击,因此到了2005年新年我被提拔为群长,负责组织攻击。我的当月收入也提高了,当时我有点害怕,不得不询问这个群到底是谁组织的?但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含糊的,我只好继续干下去,我又干了两年实在干不下去了,总在害怕出事,于是提出离开的要求,鱼刺说要给我加钱,我还是不干,非要问个明白。鱼刺说:我们就是宣扬民主的论坛,没什么,我看着没事发生,又继续干了起来,2007年年底我的收入已经很多了,存了一笔钱打算就此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叫黑暗天使的朋友和我说出了真相,这个叫黑暗天使的人原来和我认识,还一起下军棋,也是清风杂谈的老朋友。他说这个论坛是日本人办的,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就和我慢慢说出了真相。这个论坛的总编老木(化名)是凯迪集团的经理,所谓就是日第二大通信公司凯迪(KDDI)集团的意思。黑暗天使说要把我带进一个群,让我别说话。过了一会他和我交换了QQ号、并把他的密码给我,再次让我少说话多看。我用他的QQ一进群(他的群昵称叫彭侯,很奇怪的名字),马上有人和我打招呼,我一看全是熟悉的名字有缚来宾,老木,阿塞尔,三糊涂,天理等人。他们和我寒喧,我就应酬着,我知道他们把我错当成黑暗天使了。而后,我按照天使的吩咐,查看他们的通知,看了以后我大吃一惊,这个群里竟然写着:以民主的名义。
彭侯宣扬美国一切伟大,九尾狐宣扬中国一切黑暗,守鹤宣扬中国一切文化劣质,雷兽为一切历史翻案。猫又为我助阵!
我看了一会,感到可怕,就出来了。事后,黑暗天使告诉我所谓九尾狐,雷兽,猫又等等是凯迪组织的五个大群,也叫五大队,九尾狐(头条的九维猫)做总负责,各群分别负责赞美国的一切,反对中国的一切,给中国历史(包括汉奸)翻案,把好人说成坏人,把坏人说成好人。扰乱视听,诽谤中国的传统文化,思想艺术饮食无一不包。另外就是用辱骂给大家助阵,我所管理的猫又大队就是干这个的,我询问:他们究竟要干什么?黑暗天使说:他们惧怕中国的民族主义,于是就伪装成很多民主派,和民族主义打架,从而造成民族主义内部的分裂,因为现在很多人都跑到民族主义阵营去了,大量的民主派也去了。我又问:他们为什么不用其他的名义,难道和民主派有仇吗?天使说:用其他的名义不合适,总不能用左派的名义吧?天使又说:咱们这个群本想伪装成极端民族主义打击少数民族的,但考虑不可能实现,所以民主的名义,因为民主派有亲美倾向,人也很多,这样就可以造成混乱。天使又问我:你知道这些群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古怪吗?我说不知道。天使说:笨,亏你去过日本,这五个的名字是日本的五个怪兽。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耳熟。天使说:以前有个张邦昌你知道吗?我说:太熟悉了,那是个混人。天使说:错!张邦昌是一群的骨干,和你一样,我一听和我一样,顿时感到很惭愧,原来自己被利用了,而且被日本人利用的那么惨!!
这几年我虽然拿了不少钱,但是我的心里十分踏实,觉得自己是在干一件高危职业,同时内心也很愧疚。我随后又在16、18、22年时提出了退出要求。师姐看我很消极,就把情况和九尾狐说了,九尾狐和我谈话,对我安慰了一番,并让我去干一些风险小一点的事情,如:支持莫言,黑一黑中医,支持犹太复国主义,这两年又和司马南成仇家,我经常辱骂司马南夹头,编造他的黑料。司马南头上带夹子的画就是一个叫绿茶的人画的。虽然我觉得亏心,不过干这几件事好像没有什么风险,我在猫又当个小头,拿得比下面的多,号也很安全。只有像您这样的人经常和我们纠缠不休,前些年我们这些人被举报封号了不少,现在消停了许多,所以我也胆大了些。可半年前情况有了变化,当时我师姐告诉我说,她打听清楚了,别的人的实际报酬比发给你的多一倍还多,钱一定是让高层给截留了,他们说你出力少。我听到这话怒不可遏,老子干的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事,他们却不把老子当人,我早就不想干了,整天提心吊胆的钻耗子洞,还不如搬砖挣个踏实。于是我就消极怠工,从少写到不写,最终停止了写作。我于去年8月退出了那个罪恶的群落,但退出之后接到的却是不少恐吓电话,今年春节我家门口被人用黑笔画了个圆图,我知道是有人故意的,可是我想来想去还是到您这里把真相说了 ,因为我已办完了移民手续,过两天他们找不到我了。我一个小虾米,他们也犯不上挖地三尺去找我寻仇,所以我走之前您可别透出风声,到时候我就走不掉了。”
他说完这些后,再也不说话了。无论我怎么和他搭话,他也一直没有回应,过了一天,我发现他自己已经把号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