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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贵生:对武大事件的几点理性思考(二)

  近几日,武大事件网上沸沸扬扬,真相越来越清晰,估计还会有更多的爆料。大多数网友不仅关注事件的真相,更关注案件的进展、受害者肖某的未来、诬告者杨某的结局,以及武大校方究竟如何处理该案是否敢于承认错误,是否敢于给肖某彻底平反,是否彻底消除该事件对武大和整个教育界的消极影响等等。笔者也非常关注上述问题。但笔者作为一名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工作者,不仅关注作为个案的具体进展状况,更应该把该事件作为个别的同时,也应该看作一般、普遍,从历史的横坐标和纵坐标认识这一问题。这个事件在一定意义上也是整个教育界、法律界、意识形态领域以及整个中国的缩影。因此笔者从多个视角思考这一事件背后的深层次的根源。笔者在理性思考(一)点击阅读中已经谈了四个方面,本文继续上文,再谈三个方面。

  五、我们这个社会要不要“讲理”,讲什么样的“理”?

  武大事件最初也是一次极其普通再普通的小事件,最终导致事件扩大影响是学校给肖某做处分后又促使杨某告到法院。实际上每一步骤当事人都有“理由”?问题是什么“理由”?这理由究竟是正理。还是歪理?稍微了解整个事件全过程的人都不难得出结论:一是杨某的理由是肖某“性骚扰”自己,她要“维权”。问题在于肖某究竟是否有“性骚扰”行为?有之,杨某的维权行为是正当的。但大量事实已经充分证明,肖某只是因自身有病挠痒而已,没有触犯到杨某的任何利益和权利。因此杨某的所谓“维权”的理由和一系列的行为完全不成立。这就是典型的“不讲理”行为,也是导致事件逐步升级且杨某身败名裂的主观原因。武大校方处分的理由公告中写明的一是据网络反映,二是经过调查。第一个理由成立,但网络反映的未必是事实和真相。二是强调是调查分析的结果。但事实是武大究竟是否调查研究了?且调查研究的结论本身完全错误了。在事实和真相错误的前提下,给予肖某处分则完全是错误的。这也典型地是“不讲理”的行为。这两个主角在整个事件过程中都存在“不讲理”,矛盾能够正确解决吗?能够不升级吗?杨某和武大行为完全是咎由自取。

  实际当代中国,形形色色的社会矛盾层出不穷,理论上的争论也极其尖锐激烈。正确认识和解决矛盾、问题、争论的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对立双方要摆事实、讲道理。尊重事实,承认事实真相,这本身就是“讲道理”的原则之一。但现实生活中,不正视承认客观现实,歪曲事实、掩盖真相,能够解决矛盾吗?如发生于2023年6月的“偷拍门”事件中,四川大学研究生张薇指责农民工在地铁上偷拍自己,且在网络上大肆宣扬。事实证明完全是“莫须有”。张也是以“维权”为主要理由。张的行为引起网友的极大愤怒,纷纷声讨批评之,《人民日报》却指责网友“以暴制暴”。张薇和《人民日报》置基本的客观事实于不顾,推理论证。这同武大事件不是异曲同工的“不讲理”的行为吗?再如前几日发生于深圳至大连的某航班上,小孩屡屡登踹前排座椅,引发前排女孩的不满。该小孩随从的四位成年人竟然在飞机上群起殴打该女孩,其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是个孩子,为什么大人要跟孩子计较呢?”这是什么理由?汽车、地铁、火车上经常发生的老年人强制要求年轻人让座,甚至拳击、棒打不让座者,理由是年轻人要尊老爱幼。但这些老年人自身从来不讲权利平等、相互尊重观念。上述现象都是生活中“不讲理”的典型现象。

  不仅生活中存在“不讲理”现象,且在重大理论与实践活动中,也存在“不讲理”现象。如如何认识和评价毛泽东时代?毛泽东时代,翻身解放的人民群众在毛主席和共产党领导之下取得了极其显著伟大的成就,把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建设成为屹立在世界东方的历史巨人。周总理四届人大报告、叶剑英1979年国庆30周年讲话等重要文件中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地讲明了毛泽东时代的经济、政治、文化方面的极其辉煌的伟大成就。但某些邪恶势力非要用一个“穷”字概括其本质特征,并以此为所谓“事实”依据,又依“人本性自私论”的理论依据,为“私有化、市场化”的“改革”方向进行辩护。这也是典型的“不讲理”行为。

  马克思恩格斯为什么要创立“马克思主义”?一是究竟如何客观地认识资本主义,是历史现象,还是永恒现象?面临这种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发展趋势,无产阶级是消极等待,还是发挥主动性,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这就需要从理论上说明论证。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就是这样的革命性和科学性的真理,也是我们今天坚持社会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复辟的强大的“科学之理”。只有讲这样的“科学之理”,中国共产党人一大党纲规定的无产阶级专政、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实现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目标才能最终实现。离开《共产党宣言》中的“消灭私有制”之理,把之歪曲、修正为单纯的“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所谓“初心、使命”之理,本身也是一种不讲“科学之理”的行为。当今关于社会科学的论文、著作中不讲马克思主义“科学之理”现象比比皆是。一个党、一个国家、一个专家、一个教授不讲“科学之理”,还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吗?还能有力量和前途吗?为什么人民群众把某些专家、教授称之为“砖家”“叫兽”,原因就在于这些人不讲“科学之理”,用一些歪理邪说欺骗和糊弄人民群众。

  六、我们的大学教育究竟要不要培养人和培养什么人?

  武大事件本身发生在教育界。近些年来由教育界引发的社会矛盾也有许多,尤其是2023年轰动全国的“偷拍门”事件。从教育的根本宗旨讲,社会主义教育尤其是大学究竟培养什么样的人?当年那个偷拍门”主角在该事件发生之前就是恃强凌弱的霸主角色。武大事件中的扬某在整个事件起始至今还未平息的过程中,始终以强者面目出现,不仅欺凌作为学弟的肖某,而且在学校许多部门、教授特别是学校领导面前,在法官面前,从来没有示弱过。如果扬某在整个事件中确实是受害者、受冤枉者,她这种精神确实值得肯定、赞扬。但扬某本身恰恰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以至发展到轰动整个教育界和全国的大事件。笔者作为一个普通的中国人都为之汗颜和羞愧。而杨某至今仍嚣张跋扈。虽然杨某及该事件属于个例。但个别中包括一般。这个一般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教育究竟培养什么样的人?杨某的做人模式及恶性行为一方面是整个社会尤其是“私有化、市场化”的改革方向导致的私有观念的泛滥和西方文化渗透影响的产物,笔者在该文第四点已经做了分析。同时,也是中国教育包括大学教育偏离、背离毛主席的培养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普通劳动者的根本宗旨

  当代中国教育存在的最主要两个问题:一是重知识、重学历、重文凭教育,而不重如何做人教育,不注重素质、能力教育。唯物史观的发展理论认为,社会发展一是表现为外部世界即经济、政治、文化的发展,二就是表现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没有人的素质、能力的发展,就不可能有真正的社会发展。但整个中国绝大多数人重视的是经济的发展、金钱的发展,表现在教育方面就是只重视知识的发展、文凭的发展、学历的发展,而不重视人自身素质能力的发展。就武大事件中的主角杨某,从甘肃一个普通三本到重点大学硕士生,又准备进香港某大学读博,学历嗖嗖往上升,但自身素质如何?我想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不难得出结论,其基本素质连一个普通工人、农民都不如。近些年来,中国的大学本科生、研究生数量的增长如雨后春笋,但真正有素质、有水平的大学生和研究生究竟有多少呢?二就是究竟如何做人,做什么样的人?虽然一些学者或教育专家也讲教育要把培养人摆在首要地位,但笔者几十年的教育经历痛感到,无论从教育部门的各级领导者还是大学教育专业,针对社会现实中如何做人的具体标准却很少研究甚至不研究。笔者本人就是大学思想政治教育的专业教师。几十年中发现许多校、院领导及教师很少或从来不研究这一具体问题。导致学生在做人标准方面是盲目的、模糊的。甚至许多领导和教师也未必都懂得做人的具体标准,也未必都会做人。领导和教师“以其昏昏,使人昭昭”,能搞好教育工作吗?

  笔者今年在网络上给青年同志系统讲授马克思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其中讲到第六条马克思关于人的本质思想之后,结合当今中国的社会现实,专门讲了“我们究竟做什么样的人”(点击阅读),从十个方面谈了做人的具体标准。希望能够与教育专家和广大网友商榷这一问题,也希望给于人们特别是大学生们以启迪和思考。

  七、大学生和研究生科研活动中究竟如何选题和研究?

  武大事件中网友还揭露了杨某研究生论文《中印生育行为影响家庭暴力的经济学分析》存在的种种学术不端问题,包括文章中无端捏造《离婚法》的严重错误。

  有网友指出,杨的硕士论文纯粹是一篇垃圾论文。笔者没有见到论文的全文。不好具体分析文中的错误。但笔者在职时,也指导过多年本科生和研究生论文写作,有一定的指导经验。其一,论题的中心思想和理论现实意义究竟是什么?也就是对当代中国实践有什么用。二是论文中要有对理论和现实问题是非美丑善恶的鲜明的判断。三是论证过程中用什么理论,如何运用理论分析实际问题。四是论文写作过程要遵循学术研究规范。目前网友批评杨某的论文主要是学术规范问题。那么前三者有没有问题呢?笔者提出质疑之一:杨某研究中印生育比较究竟有什么理论现实意义?中印生育问题不仅是生理问题,也是文化问题等多种因素,不知该题目对当代中国究竟有什么现实意义?同时该问题研究的现状以及究竟有哪些错误和模糊认识?杨文的立论究竟是什么?三就是如何进行理论分析?论文举出西方一些文化作为理论依据,不能说完全错误,但我们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任何一篇论文都要自觉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分析论证问题。杨文做到了吗?笔者主观估计,可能基本都没有做到。杨某的论文存在上述问题,实际上是中国各大学文科本科生、硕博研究生以及许多教师、教授的研究项目、研究论文程度不同地也都存在。翻阅近几十年来从中央到地方的学术理论刊物以及各种获奖项目、著作、论文不就一清二楚了吗?为什么前一段时间,社会上包括大学本身许多人提出,大学文科究竟有什么用?其重要理由就是中国大学相当多的研究成果都是垃圾论文、垃圾著作。可恰恰就是相当多的人就是依靠这些垃圾成果获得硕士、博士学位,获得教授、博导。这些人难道不是典型的假冒伪劣的学历和职称吗?杨某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极其丑陋的角色及研究论文恰恰证明其也是一个典型的假冒伪劣研究生。

  大学文科究竟应该研究什么?为什么要研究这些问题?研究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是高水平的研究成果?……似乎各级领导和研究人员很清楚。但笔者多年对大学科研状况的观察,其实并不清楚?相当多的研究人员研究的目的就只是获取文凭,获取职称,获取名利地位。而不是追求真理,批判谬误,不是揭示对社会的价值和意义。他们从这种指导思想出发,大多选择容易发表,容易得到权力者认可、与现实政治问题越远越好、不易引发争论、历史和现实中芝麻大的与整个社会割裂的极其微小问题如电影《决裂》中的一教授的“马尾巴的功能”类似的问题等等。比如笔者所在的马克思主义专业,某些人专门选择权力者讲话、官方文件等,且研究方法全是唯书唯上、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方法。这类文章学术刊物容易发表、答辩容易通过,甚至容易获奖。研究者也容易获得许多荣誉。但这种类型的研究项目、著作、文章根本经不起实践和时间的检验。近几十年来,中国文科研究中这样的研究成果堆积如山,对中国共产党人真正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促进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深入发展究竟起到什么作用呢?积极作用没有起到,且消极和危害作用极其严重。毛主席《改造我们的学习》中批评当年某些所谓“马克思主义学者”严重理论脱离实际的作风,不注重研究历史,不注重研究现状,不注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应用。今天这种思想方法和作风思想理论界、整个教育界仍然极其严重。杨某的论文只是中国当今整个学术界的一颗极其微小微小的普通沙粒而已。但它折射的问题却相当严重。本文不是专门研究中国大学文科的研究现状、根源及克服途径问题。但笔者从杨某的论文说起,希望能够从个别到一般,全方位立体式地揭示大学文科研究的现状问题,真正促进中国大学文科研究的深入发展。

  新中国建立包括改革开放后,确实取得了许多伟大成就,但必须正视中国当代社会问题积重如山。当代中国应该正是文科专业的教师和学生大有作为的时代。如当代中国的经济、中国的腐败、中国的社会风气、新三座大山……,再具体些如释永信现象、许家印现象,以及这次发生的武大“性骚扰”事件等等。理论与实践问题多如牛毛。大学有关部门为什么不引导教师和学生深入研究这些混乱和人们认识不清的问题呢?不研究关于指导思想的一系列理论和实践呢?为什么不引导学生和教师真正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立场、观点、方法真正研究和回答社会急须回答的理论和现实问题呢?如此大学文科才能真正有所作为,也才能体现研究部门和研究者的真正的素质、能力和水平,才能够是名副其实的社会主义大学、大学生、硕士生、博士生、教授、博导。

  笔者建议,希望武大的教授、研究生能够就这次所谓的“性骚扰”事件的来龙去脉、过程、影响、根源以及各种类型人员的反映、态度、心理,全方位地写一篇体现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的高质量、高水平的论文或著作。笔者绝对为这篇研究成果大大点赞,也绝对相信全国的广大网友也为这个研究成果叫好!也真正体现作为985、211大学的武大的真正的研究水平!

  笔者对本事件的资料掌握有限,理论水平也有限,望广大网友批评指正!

  2025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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